第(2/3)页 话音刚落,厅内鸦雀无声。 孟谦易随后目光落在江千越身上,他此刻的想法与乌魁山大致相同。 因为他也看出黄鸿胜算无望,不想因为打赌失败而失去碑帖。 就在他要开口驱逐时,江千越却突然移步抢先道:“孟先生,此话不妥!” 孟谦易神色阴沉:“哦? 有何不妥?” “孟夫子应当有父母!” “放肆!” 江千越一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开口就谈到别人父母。 而且这种语境,似乎在说孟谦易没父母。 即便孟谦易这种读书养气半辈子的人,都被这句话气得吹胡子瞪眼起来。 “江千越,你戏谑女子在前,又诋毁夫子在后,实在是罪大恶极!” “滚出去,否则我等可就不客气了!” 面对众人义愤填膺,江千越又道:“诸位不要误会,江某是想说孟夫子能有今时今日成就,应少不了父母苦心栽培乃至祖上荫德庇佑。” “那是自然!” 见江千越如此说,孟谦易脸色缓和了许多。 “既然如此,孟先生父母可曾是市井百姓? 祖上先贤可曾做过贩夫走卒?” “你!” 孟谦易刚缓和的怒火,顿时又再次腾升。 就在这时,周铮却突然开口添火:“诶孟兄,若是周某记得没错,令尊令堂均是田埂百姓,其祖父是……咳咳!” 下面的话,周铮没有说下去,算是点到为止了。 此时,江千越借势继续道:“既然出自微尘之家,岂能以今日之腾达,而去贬低昔日之卑微?” 说到此处,江千越转向众人:“江某虽不信神佛,但却深信因果,因果犹如一株花树,没有污秽土壤让花树汲取,又何以茁壮成长,何以开花结果?” “海棠花,很美,很鲜艳!” 江千越一个箭步,猝不及防摘下韩云翠髻上花束,“只称赞花的娇美,却无视土壤、根茎之贡献,这是什么?” 江千越转身,直逼黄鸿:“这是数典忘祖,这是寡廉鲜耻,你一口一句江某浑身铜臭,那请问令尊又可是商贾贩夫,他算什么? 你,又算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