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所有许默求学路上遇见的师长亲友,尽数汇聚。 他们身上还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肩膀或许微微佝偻,但不影响精神的极度昂扬。 首先出场的是钱夫子,当初是他从姜笙手里接过大把铜钱,也是他带领许默走向童生试,看着优秀的学生绽放光彩。 “当初我教这孩子的时候就知道他有底子,但童生学识确凿是我一点点教过去的,小默的努力更是学堂皆知,你们凭什么污蔑他的学识,污蔑他多少年的努力?”钱夫子撸起袖子叫骂,“一群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的东西,文人最爱相轻,承认别人优异很难吗?” 接着是考举人的夫子,相对文雅点,“许学子不仅努力,天分也是历年罕见,我就没见过十四岁的解元。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们小地方的解元,觉得不过如此,可你们又有几个十四岁的解元?” 紧接着又走出个人,拆开手中的信封,清了清嗓子道,“我是安水郡守的师爷,贺郡守要我告诉天下人,你们可以瞧不起任何地方,唯独不能鄙夷安水郡科举的公正性,贺郡守愿以身家性命担保,绝无任何舞弊!” 他是安水郡出去的学子,所有安水郡的人都护着他。 哪怕千里迢迢赶路,哪怕压上身家性命,哪怕面对京都的庞大世家。 许默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他只觉得喉咙酸涩,眼角肿胀,视线模糊。 过往种种被认定,钱夫子激动起来,甚至要拉整个学堂的人来作证。 文人学子目瞪口呆,内心涌起羞惭与愧疚。 但还是有人扯着嗓子不服,“你说的是在安水郡,我们这里可是丰京,谁知道他是不是到了丰京,发现学识不够就开始舞弊。” 是啊,安水郡只能代表许默的十四岁,代表不了即将十七岁的他。 王扶风不慌不忙,再次看向文昌阁大门,似乎在等待谁的出现。 过了片刻,一声叹息响起。 紧接着,窦威名带着位国子监进士走进来,无可奈何道,“叫你们发现了,老夫还以为藏地很好呢。” “诸位学子午好。”进士拱了拱手,“昔日老夫在国子监教学许默,这位许学子的思想沉稳周密,乃是师长们公认的进士之才。” 大家都笃定许默会考中进士,却没想到他考了个进士之首,也就是状元。 如今成就已经远超国子监的师长们了。 “本官也是看着他从安水郡走过来的。”窦威名笑眯眯道,“虽然最初是想收个女婿,现在却是拳拳爱才之心,有这样的人才,家国才有希望。” 不愧是老家伙,既夸赞许默,又明挑私心。 但在许默跟方家打擂台的时刻,窦家能够站出来,这份情分没齿难忘。 许默拱手作揖,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有那么多人证明,他的清白板上钉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