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有些东西压久了,爆发其实就在一瞬间。 无数学子心底都有疑问,胆小的不敢张口,张口的被“捐银”堵回去,越来越多的情绪堆积在心口,发酵出难以抑制的怒火。 直到有人带头点燃。 酝酿的沼气,轰然出绚烂花朵。 昨日还和谐温馨的文昌阁,今日就热烈激愤,面红耳赤。 “明明去年才爆出科举舞弊,今年就双双一甲,这也太糊弄我们了吧。”有人慷慨激昂,“倘若连科举都不再公正,我要这盛世有何用!” “不是状元就是探花,总得有个舞弊的。” “状元可是拿了会试第一,不像是舞弊的,就他那出身,也舞不动啊。” “嘘,噤言,难道你要说方家公子舞弊了?” 这话一出,学子们面面相觑,心底的答案仿佛被落实。 他们不敢得罪方家,但他们有自己的认知。 现在是声音不够多,发酵不够热烈,只等着举国学子都义愤填膺,专属于文人的意气横生,再难听的话也敢往外倒。 也有人弱弱提问,“为什么不能是许状元舞弊了呢?出身差就一定清白吗?” 立马有学子横过去,指着墙壁道,“青竹公子知道吗?看看这诗句,这文采,他有必要舞弊吗?” 从会试前到现在,足足七首绝句悬挂,其胸怀大爱,其斐然文采,足够无数学子倾倒。 甚至有白胡须老学究放言,“这位青竹公子将名留青史,成为文学大家。” 这样的人,你怀疑他舞弊? 可笑,可笑。 至此整个文昌阁的舆论倒向许默,胆子大的直指方远鼻尖,胆子小的用眼神暗示。 这场好似酝酿很久的科举舞弊发酵,终于绊到了方家脚下。 人群中,齐淮和安浚对视,同时转身离开,赶往二进小院。 今天是翰林院沐休的日子,许默正在窗前写信,仔细吹干墨迹后封装。 清隽笔挺的少年郎,立在宽大厚实的木桌前,微风透过窗口卷起他的发丝,原本的窄袖棉袍换成宽袖长袍,比起少年气息,更多几分文人雅致。 哪怕齐安两人疾步匆匆,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呆愣,换成轻言细语。 “许兄。”齐淮压着声音,“你可知文昌阁发生的事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