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藤蔓在乱流的牵扯下有了力道,赵一粟每缠绕一圈就像在跟整个世界拔河,只觉得重如千斤。 此时的江云尘确实伤得浑身没有一块好皮了。刚才怪兽的那股搅动把他再次砸向了石壁,饶是江云尘险而又险地抛出了一个小结界,但结界果然还是被轻松撞破,他艰难地调整了一下角度,免得自己被石壁最终撞成一块烂肉。 他在这股怪力中将自己的身体侧了过来,侥幸让自己卡在了山石之间,只是前后的皮肤都被磨出了无数粗粝的伤口,已然跟什么面若冠玉毫不相干了。 他现在就是个血块,一个尚且能喘气的血块。 若不是感觉到藤蔓那头传来的明显的拉力,江云尘都以为自己早就死过了。 渐渐地,这股拉力越来越有力量,将他再次从石壁上拔起,江云尘咬牙坚持着,他知道赵一粟必然受力至极,为了让她更加省力一点,江云尘撑着尚有余力的腿,用力狠狠蹬了一下背后的石壁。 接着他整个人因这股力道再次脱离山崖,跌入了风中! 大风将他再次卷起,江云尘在头晕目眩中已经能看见赵一粟所在的石缝了。 石壁巨大如整个世界,而石缝之狭小,就像天穹裂开的一道掌纹,几乎浅淡到看不清楚。 赵一粟就是那道掌纹里的蝼蚁,或者砂砾、灰尘,可当她用力收回藤蔓,收回绑在江云尘腰间的这根“风筝线”的时候,江云尘只觉得偌大的世界里他的眼睛里什么也装不下,唯能装下这一人而已。 他这只风筝甘愿被她所掌控,慢慢地,一点点地被牵拉着,回到了他想要去的人的手里。 赵一粟身上的肌肉在破裂的衣缝中鼓胀起来,她从来不是柔弱的美人,她有力量,且比很多高修都要强大,她有生机,敢与肆虐的风雨叫嚣,她总是能在死线上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把队友,拼命拉扯回来。 就在“风筝线”被不断收短,两个人几乎要看清彼此的容貌时,怪兽巨大的舌头又一次翻动起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