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牵星出身世家,衣食无忧,他从来不缺钱,缺的是爱。 虽然说起来有些矫情,可若是经历过牵星成长的过程,便能懂得他为何会抱着一把完整的玉尺和那个万符梭,嗷嗷哭了半夜,哭到红肿着眼睛入梦。 梦里回到了小时候,自己总是被父亲和母亲忽略,生日被忘记,节日被忘记,奖励被忘记,连挨骂批评都被忘记,他就像个游走在世家的透明人,非得被人反复提醒才在家里有那么一点存在感。 之所以拜入伏羲山,也并不因为自己多喜欢修仙,而是发现测了灵根踏上仙途,就能被父亲和母亲记住,就能被家族看见,就能让大家都知道嫡子中还有他这样一位……可是入了伏羲山才明白,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当透明人。 是江云尘让他明白这一切不是他的错,更不是父亲母亲的错,只因他体质特殊而已。 臻元灵根消解了他的心结,赵一粟又给了他这样贵重的礼物,让他怎能不哭? 牵星梦里都在发誓,这一辈子都要对师父和师丈好,好到把命给了都还觉得亏欠那种! 少年郎酣然入梦的时候,月影婆娑着,从他身上摇摇向上,落在了楼上房间,窗棂里透出一个人影正在更衣。 江云尘把新衣服穿在身上,脚步轻快,对着铜镜照了照——可恶,铜镜太小,只够照出一片领口。 唔,领子嘛倒是格外好看考究的,暗暗的纹路印在上面,简中带雅,很是好看。衣料落在身上有股恰到好处的寒凉,被月光这么一披,更显得皎洁温润。 她知道给自己选了最喜欢的素白色,甚至还很合体,袖子一寸不长一寸不短!好吧,看在她这么用心的份上,就勉强容她在眼皮子底下继续碍眼。 目光所及之处,赵一粟正霸占了他的整张大床,躺在上面酣睡,睡姿极为嚣张,四肢朝向四个方向,头发还垂在床边,要不是胸膛起伏还在呼吸,怕是可以去乱葬岗演一具尸体了。 江云尘摇摇头,手指微动,一股灵力就飘过去推着赵一粟的身体往里打了个滚,然后床里面的被子就自动摊开,落在了她的身上。 赵一粟抿了抿嘴,自动抱着怀里的被子睡得香甜。 江云尘坐到书桌前,桌上摆着空白的竹简,他以灵力为笔,在竹简上写着什么,一写就写到了天亮,连赵一粟什么时候出门的都不知道……等等! 他不是下了三层结界吗?昨天进来是他勉为其难放她进来的,今早出去难道她是自己破了结界出去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