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是骨架中本该空无一物,现在却多了一只火信鹟。 江云尘饶有兴致地看过去:“这只雄性火信鹟挺有胆量,竟把六品妖兽的焚尸地当做自己的晋升池,也不怕被烈火烧死。” 赵一粟收起了眼底的防备,抱着胳膊看过去:“不被烧死,也快被烧死了。” 那只火信鹟,正是赵一粟之前借用过的那只体格小巧的雄性。 只是眼下这只雄性的日子可不好过,火信鹟的翅膀本来就不畏惧烈火,可显然六品金瞳烈焰隼的殒身之火有多猛烈,远远高出了小家伙的想象。此时它浑身的羽毛,包括雄性最引以为傲的长长的尾羽都被烧得七零八落,整只鸟成了斑秃鸡,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到处都是破口,最惨的是一道贯穿鸟背的伤口,血口子往两边大张着,可以看见里面的内脏。它身子趴俯在地上进气儿没有出气儿多,眼瞅着就是快不行了。 赵一粟:“火焰还会造成这样的伤口?” 江云尘答:“它吃了隼的妖丹,无法承受,那道贯穿伤是妖丹反噬造成的伤口。” 赵一粟抬手,把自己的两把满月刀从妖兽的口中召唤回来,顺便收了那副六品妖兽的骨架。 此时“斑秃鸡”似乎现在才意识到有人过来,抬了抬疲惫的眼皮,嘴角溢出一丝血。 “看你怪痛苦的,要不送你一程?”赵一粟握着满月刀,在它眼前比划了一下。 这只鸟瞥了她一眼,把头轻轻挪开,重新闭上眼。 说来也怪,外人看来,这鸟也就是认命等死的态度了。可赵一粟偏偏从它那一眼中看出了些桀骜和不甘。 它不是认命,它是不服。但不服也只能这样了,仇敌为刀俎,自己为鱼肉,想骂个脏话都没力气,只好用眼神表达——想咋就咋、老子对你毫无畏惧的态度。 就这么一眼,赵一粟来劲了:“嘿,你还挺有脾气。行吧,那我救你一回,等你好了跟我再比过!” 她轻轻抬手,一把丹药便被化在了火信鹟的嘴里。 它受伤过重,丹药没有立竿见影,赵一粟干脆把这只秃毛鸡裹巴裹巴收起来,纳入了自己的灵海之中。 火信鹟在剧痛中昏迷,只感到一股浓郁又精准的地火气息扑面而来,像回到出生地一般亲切又温暖。它沉入了一段香甜的梦中…… 江云尘看她收回了满月刀,便抬脚返回。 赵一粟问他:“你不阻止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