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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几乎同时松手，让还在气头上的柳妍妍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在树上，有些疑惑地转头，然后就看到了两人的呆滞的模样。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终于，柳古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是不是？”

    柳七公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良久的沉默之后吐出一口浊气，“你不认识了？”

    “我只在照片上见过。”柳古的面色有些难看，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所以......是么？”

    他其实是想要一个否定的答案的，但是柳七公并没有给。

    “是！”

    重重吐出这样一个字，柳七公像是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岁，不像是之前的那个老顽童，倒更像是一个普通的百岁老人。

    但是步子却无比地坚定，且沉重地往前，枯槁一般的手掌伸出，然后轻轻握拳，一个潜藏在暗处的东西突然睁眼，然后跟着他的步子一步步往前，苦涩地笑了一声，“老伙计，想不到我们俩还有再干一场的机会啊。”

    柳古的眉头紧紧皱起，“回来......”

    “放屁！”

    可是他话都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听到了柳七公声色俱厉的厉吼，那一双已经灰暗了不少的眼睛瞪得像是两个铜铃，死死地盯着柳古。

    “你是不是当乌龟当上瘾了？”

    “是不是忘了你还姓柳了！”

    “忍了这么多年我都尊重你的决定，现在这种时候你还要让我继续忍？”

    “你大伯！你三叔！你八叔！”

    “还有你爹！”

    他往前一步，手指指在柳古的太阳穴，虽然声音在颤抖，可是每一个字都无比坚定，像是从积攒了几十年的血液终于迸发！

    “都......都死在这把刀下！”

    “如果不是你爹最后把我塞在他尸体底下，我也回不来！”

    “你是在照片上看的，是你爹的遗照！”

    “是被那把刀架在脖子上，以胜利者姿态砍下头颅还寄回来的耻辱！”

    “你还要让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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