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路临危一问出来就感觉脸上火辣, 这世上估计都没几个人能问出这种问题。 到底是哪步开始出的差错,以至于他的恋情变得这么扭曲? 他路临危有朝一日问出了自己未婚妻坑了别的男人多少钱,并以此为庆幸, 祈祷着仅仅只停留在敲诈金钱这一层面上。 沈迎倒是大方,一听他问, 便说了个大概的数字,对比并不多做隐瞒。 路临危闻言深吸了一口气, 第一反应竟然是鄙夷:“就这么点?” “这么点金额值得你跟他耗这么久?” 这倒是他夸张了, 以高英礼的财力,缴械投降后自然不会小气。 只不过沈迎在他那里待的日子到底有限,对比之下总额自然暂时落后于路临危。 但他会考虑时间纵向这个问题吗?显然是不会的。 因此大肆渲染着高英礼的小气抠门,不值得沈迎一诈。 还不如就留在家里榨他来得赚, 那表情意思表现得明明白白的。 沈迎却道:“这不是钱的问题, 是那家伙说我不行。” “就那天, 你跟我去乔氏要赔偿那天,他单独拉着我是一顿嘲讽,从你的行为到我的能力贬得一文不值。” “当时他可自信了,扬言换了自己绝不上当。” “我这暴脾气,当时就不乐意听了,对着他就是一顿礼尚往来。谁知道他这么小气,回去之后越想越上头, 逮着乔家的机会就把我劫走了。” “非要我把自己吹的牛逼给他演示一遍, 不然就要我好看?” “还跟我立下赌约, 你知道我西南麻神的原则的,人都激到这份上了, 我没有不上桌的道理。” 路临危呵呵一笑:“西南麻神?你是指一天输得卸载软件八百次的麻神?” 奚落完她奇臭无比的赌运,路临危猛地反应过来。 大感不妙道:“赌约?什么赌约?” 沈迎:“就, 要我使出浑身解数让他爱上我的赌约。” 路临危顿时觉得自己头上绿光幽幽,身形甚至摇晃了两下。 他眼神可怕的对沈迎道:“难怪那渣滓刚刚说你赢了。” “原来你竟然跟他玩爱情游戏?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有未婚夫的?” 沈迎:“那会儿我不还没答应求婚吗?” 路临危一噎:“那我们之前的女友合约里,也买断你恋爱的权利的。” 沈迎:“我要玩这个游戏也可以,他立马扔我喂鲨鱼,你是怪我没有选第二条路了?” 他恨得心口疼,理智让他转移话题,但还是自虐般的问道:“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做到让那变态爱上你的。” 路临危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他整个人也离沈迎越来越近。 有股粘稠阴郁的气息在发酵,嫉妒和怒火快要将淹没他的理智。 她是怎么做到的呢?她的温暖和风情,难道被高英礼那个渣滓见识过吗? 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引诱高英礼内心的? 那个变态并不是会轻易敞开心扉的人,这点路临危无比清楚。 他是不会为虚浮刻意的讨好而触动的,除非以真心换真心。 那么在这期间,她是否又付出了真心呢? 那变态刚刚对她告了白,她听了之后是如何作想? 是否有那么一刻,她的心奔赴过去了的? 路临危眼睛逐渐染上红色,理智的弦发出紧绷到极致的危险声音。 这时听沈迎道:“倒也不难,按照顺序来讲的话。” “那就是策反佣人,吃喝玩乐,假传指令,狐假虎威,钓鱼上门,煽动他与乔家合作,又破摧毁他们的信任关系,策反助理,吊着他干白工。” 说着疑惑的看了路临危一眼:“这么说起来,里面还有你配合的呢。” 紧绷的弦突然橡皮一样弹了回来,抽得他脸有点疼。 要别人这么说那是骗鬼,但路临危是无数次亲身体会这玩意儿的毒性的。 她说干出来的,就一定是做到了的。 但路临危从里面拼命扒拉,死活找不到什么对高英礼有好处的地方。 沈迎还在描述:“那家伙一开始还跟我抠。” “想让我住员工宿舍,吃员工食堂,想什么好待遇让我琢磨自己讨好员工。” “我就是吃素的?当天晚上就抓了几个主管的把柄,立马就恢复了跟这儿一样的生活水平。” “笑话,由奢入俭难可太难了,我这辈子死都不会让生活品质降级。” 那是,路临危想起第一次赔偿精神损失,宅邸娱乐设施停工一天,这家伙都要掀桌子不干的架势。 接着路临危意识到,以她的本事,那时候哪里用得着打电话通过他出手? 她能直接明抢的事,居然还特意通过他。 比起高英礼,这算是无比的尊重了吧? 路临危心情好了许多,她还是向着自己的。 接着就听沈迎道:“就一开始来说,还是路总你比较大方。” 路临危闻言,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他看向沈迎:“比较?你在心里比较过我跟那傻逼?” 沈迎眼神清澈得很:“没有啊,就是个措辞而已。” 沈迎笑了:“路总这就又不信我了?” 路临危连忙收敛神色,不敢再刨根问底。 但那两个字就像是扎进他心里的深刺,将他的侥幸又破坏殆尽。 没有任何正面的评价,但作为从小到大的对手,路临危对高英礼有着充分的认可和了解。 他承认对方的能力,财力,魅力,等等一切的有点,正如他对自己的自负。 但凡对方又明显低于他的短板,争斗也不至于从来分不出胜负。 这也就意味着,当某一天他俩处于一个天平的时候。 更何况—— 路临危想着方才高英礼的告白。 那家伙的急切和毫无顾忌,路临危不想承认,但表达爱意上面,高英礼表现出来的勇气让他震惊了。 他说他爱她,那么沈迎会不会因为这句话,内心的天平稍稍倾斜呢? 路临危恨不得自己有透视眼,能够看穿这无法被量化的数据。 等他回过神来,沈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眼前了。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管家。 管家为难的开口道:“沈小姐说,不想跟石膏干瞪眼,她回房休息了。” 路临危闻言悻悻的上楼,在沈迎的房门前徘徊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选择不打扰她休息了。 这天晚上路临危做了个梦,梦中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周围一切都是洁白的,无数看不清脸的客人露出祝福的微笑。 他期待的新娘拿着捧花,穿着洁白的婚纱徐徐走来,握住他的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