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殇逝-《当靠山她是专业的[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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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听到姐姐的话,照姐儿点点头便不再言语。

    “黛玉要是明日没事,你便去铺子那边一下,也带着迎春和照姐儿一起,那边新到了不少稀奇的东西,若是喜欢便带回府。”

    康眠雪所说的乃是前段时间门他们刚刚新开的南货铺子,正坐落在进出京城的要道之上。

    因康眠雪将大部分的商业账本都交给黛玉管理,是以这新的南货铺子同样也交给了对方。

    经过这段时间门,黛玉早就将定远侯府当成自己的家,将康眠雪当做自己亲的婶婶,是以也不虚伪推辞,立刻点头答应下来。

    见到黛玉这番不扭捏的大方姿态,康眠雪满意的点点头,大家小姐就该是如此做派,平白无故又学哪门子小家子气。

    又说了几句,便看见照姐儿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康眠雪笑着捏了把对方的脸颊。

    “看什么这么入神。”她却有些不明所以,以为照姐儿看的是自己身上的衣服。

    请问摇摇头听着康眠雪说:“人家都说有了身孕要变丑,偏姐姐是越来越好看。”

    康眠雪听了这话扑哧一笑,确实不知该夸奖对方,还是该摇头无奈。

    “罢罢罢,你可不要一过来便惹得我笑,回头肚子疼起来才是麻烦。”康眠雪嘴角含笑,让人生不起半点逆反之心。

    因着春日渐长,是以几人都多了午睡的习惯,所以吃完午饭后不过略坐了一番,康眠雪便让众人散了。

    第二日一早,黛玉果然令人套了车,与照姐儿迎春二人前往店铺。

    此时的三人早已非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不管是经商的手段,还是一双厉眼,都将这些掌柜看得七八分。

    若是被黛玉抓住错处,且不用说之前老辈子留下的面子,便是如今那高昂的分成,也足以让这些掌柜的如履薄冰。

    一番平顺下来,待到日落西薄,照姐儿、黛玉等人已将一切都安排好。

    见时候不早,几人便于贯而出,上车打道回府。

    结果却不曾想,刚刚扬鞭斜刺里竟然穿出一个人影。

    吓得车夫赶紧勒住马皮也庆幸,他不过刚刚启动,且马儿也未有大动作,不然却是不堪设想。

    “兀那女子,是不要命了吗?”车夫喊道,他却也被吓了一身冷汗。

    “奴婢是青儿,奴婢求见江南总督之女康小姐。”那个狼狈不堪的女子跪在车前喊道他身上的衣服边角之处已经有些破烂,可以看出似乎是有经过躲藏和挣扎过。

    这番喊声却是惊到了照姐儿,她耳觉这名字似乎在哪听过,一时却也想不起。与黛玉对视一眼才想起是谁,便吩咐车中的丫鬟将此女带回去,从长计议。

    青儿被安排坐下,她像是有些自卑,自己身着褴褛不敢全做,只是缩在一个角落,看起来竟是极为可怜。

    那车夫本也是穷苦家之人,看着对方如此忍不住心中升起恻隐之心,便不再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拉车,不过却将车拉得极稳,坐在车辕上的青儿既因饥饿,又因困顿缩在角落眯瞪。

    待到了侯府,照姐儿下车之时,才看到如今的青儿,看对方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她心中惊讶,却不知晓对方是如何落得如此田地。

    只是门前终归不是说话的地方,照姐儿带着青儿来到花厅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如此狼狈?便是你家小姐因病故去,你也应该有去处才是,怎会如此?”

    听照姐儿提到已经去世的小姐,青儿突然像是绷不住了一般扑倒在地喊道:“康小姐,我们家小姐死的冤呀,她是被活活饿死的呀!”

    青儿的话让照姐儿一时间门没有反应过来,黛玉和迎春听了这话却也是同样一脸惊愕。

    照姐儿略略稳定情绪询问道:“到底却是何事,我本想亲自祭拜,然而你家小姐下葬却太过匆忙简陋,是以我竟然未送她最后一程。”

    青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行文行礼,口中喊道:“奴婢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好,我们家小姐死得冤呀,她真的罪不至死啊。”

    青儿一边说,泪水却是顺着眼角豆大般滑落。

    在场的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住,却还是迎春最先反应过来。

    “你暂住哭声,到底怎么回事,你且一一道来,只是我却是说若是你胡乱攀咬,可是要送官的。        ”迎春因恐对方胡乱攀咬,便先吓唬青儿一番。

    听到迎春这话,青儿给迎春磕了一个头落地有声,他抬起头擦抹着眼泪说:

    “我家小姐死的冤啊。

    当日康小姐可以作证,我家小姐并未遭人……却被以失贞之罪活活饿死。”

    她哽咽着说完一句话,下面的却是再也说不出来。

    这已经是照姐儿听到青儿说谢兮儿是被活活饿死的第二回,她脸色有些发白,却是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当日小姐回家,本想将一切隐瞒,谁料到上元节那天的衣服却是坏了大事。”

    听着清儿的诉说,照姐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会发生如此荒诞之事。

    原来当日本来从青儿之外,还有两名默默跟随在兮儿身边,但因她不耐烦这些婆子跟随,便给了对方酒钱,自己带着丫鬟逛花集,婆子们则去边上的酒家吃酒寻乐。

    本来只要兮儿将一切隐藏好,便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差点被掳走的事情,可是坏就坏在其中一个婆子身上。

    那婆子平素就喜欢传些话,当日吃了酒更是没有把门的,偏她眼睛尖,竟然发现兮儿的衣袖有被人拉扯开线痕迹,便在一次吃酒中说了出来,更是说了些小姐夜会书生的浑话。

    那些下人若是统御不好,便是败家的祸患,这婆子所言不过醉话,可偏偏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过半月府中竟然传出,嫡出小姐在上元夜与人拉拉扯扯野合的传言。

    偏这造谣之人,竟然还传的有鼻子有眼,一时之间门却是真假难辨。

    谢夫人听闻此信差点没有昏过去,将女儿招在跟前,足足在祠堂跪了一日,才撬开了嘴,知晓当日之事。

    她本想着此事女儿也算是受了惊吓,便打算将其压下,却没有想到府中姨娘多嘴,竟然将这事告知了谢总督。

    谢总督此人为官清正,乃是不可多得的好官,偏只有一个缺点,便是将朱程理学奉为治世之瑰宝,每有闲暇必定捧卷而阅,时日长久下来竟是有些以偏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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