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博弈-《当靠山她是专业的[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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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外面已经擦黑,        风渐渐大起来,发出呜呜的厉吼,仿佛是不甘的冤魂想要冲进荣庆堂。

    凤姐儿听见这风声,        忍不住的颤抖一下,像只受惊的鹌鹑依偎向贾琏。

    贾琏与凤姐儿新婚不久,        此时情思正浓之刻,        见到娇妻如此,看向自家二婶的眼神更加冷漠。

    “二婶,却是不知道凤儿到底是哪里做错,惹到了您。

    您竟然设下这毒局害她,        若非是您撺掇,她哪有那个脑子,        去放着损了阴德的印子钱。”贾琏想到刚刚自己妻子所说,二婶竟然撺掇她不要孩子,        反而要抓紧这管家之权。

    他心中更是透亮,恐怕自己这位佛口蛇心的婶娘,早就将他们夫妻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想要除之而后快,        这次不过是第一波而已。

    偏凤儿是个蠢的,        往日里的精明竟然都是浮在表面。

    如此简单的计谋,        竟然看也不看就跳了进去,也不知到底放出去了多少。

    虽说他此时并不在意钱财,        大不了补上便是,然这损的阴德却是哪里能补?

    想到平日里他们这些公子哥吃酒之时听闻的市井传闻,        那放印子钱的哪里有个好的下场,且具是祸门丧家的夜叉星。

    贾琏的话,让王夫人脸色一白,        她下意识的反驳:“琏儿,休要胡说,这事儿哪里和我有关?

    老爷,我冤枉啊!”

    王夫人此时虽惊惧交加,却也打定主意,若是询问起来,便将一切如同原来的设想推到凤姐身上,左右当初她们说话的时候没有人在。

    “王氏,你却将实话对我说,你到底有没有穿的侄媳妇放印子钱。”贾政面色阴沉如水,盯着王夫人喊道。

    王夫人听到丈夫的说话,却是瞬间精神起来,她脸上苍白一片,眼中满是泪水,唇角腮边具是委屈,一副不知该从何诉说的模样。

    “老爷素日里是最知道我的,老太太你也知道,我一向是个不通俗物的。

    平日里,不过怕凤儿年轻给老太太添堵,略微知晓个一二而已。

    哪里又知道这些东西,又怎么知道这印子钱,到底是个何物。”

    王夫人说到激动处,忍不住用帕子轻视眼角,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这一副模样,在众人眼中,却是各有不同。

    贾母冷眼打量王夫人,心知此事必定是她所指使,但是却不肯为了老鼠打破玉瓶舍不得还要替对方遮掩一二。

    “到底怎么回事?你却是给我说明白了。”

    贾政为人迂腐,却是有些相信自己的夫人,再者他也不愿意将这生放之罪揽在身上。

    是以他也怒道:“没错,你这蠢妇还不听老太太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至于凤姐却是一脸惊愕,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姑妈,会毫不留情的在这种时候将她一脚推入深渊。

    她不相信王夫人不曾想过,若是此事若是在她头上作为贾家的新妇,唯有古佛青灯,或者是一梦病逝。

    王熙凤忍不住面若死灰,抬头看着贾母和贾政,凄凄哀哀的喊了一声:“老太太,二老爷。”

    贾母和贾政的话,在贾琏眼中,却是满满的包庇。

    他惨笑一笑,笑声中满是凄凉,自己的媳妇儿被算计了,他又要如何面对老太太和自家二叔明目张胆的包庇?

    一时之间,贾琏忍不住悲从心来,若是他太太还在,若是他父亲不是那个模样,今日又怎会被自己的二叔一句话怼的说不出来。

    正满心凄苦之时,忽然一道苗条的身影挑开门帘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婆子抬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万福金安。”一道悦耳婉转的声音传来,贾琏忍不住回头望去。

    来人穿了一件宝蓝色灰鼠皮袄,下身是一件橙底彩锦松鼠贺年马面裙,头上凤翅三尾乱颤,口中衔着一串红宝石在烛火下星光璀璨。

    “老大媳妇,你怎么来了?”看到邢夫人进来,贾母心中微微一沉,却是皱眉起来。

    这老大媳妇儿自从得了郡主娘娘的青睐,可以说直接翻身做主,听后面的丫头说,现在连大老爷都不放在眼里。

    与往日简直像换了个人,今日她来到这里又绑着人,恐怕……

    “老太太,关于那生放之事,此事却是我身边的王善保家先知道的。

    她一知晓此事,便将这事儿告知了媳妇儿,我本来是想直接跟老太太说的,结果却因为出了郡主娘娘驾临之事,便将这事儿一直拖了下来。

    也是今日我读郡主娘娘所赐的大庆律,才知晓里边还有这等利害之事。”

    邢夫人说着,走上前给贾母行了个蹲福,然后也不管贾母是否叫起,她径直站起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脸似笑非笑。

    这一番做派倒让贾母和贾政心有忌惮起来,这老大媳妇儿此时却不同往日,背后有座大山依靠,若是一个处理不好,被她告知羲和郡主却是要遭满门之祸。

    “这是怎么说的?这地下多凉呀,大冷寒天的。要是跪坏了可怎么是好,琏儿你也不疼你媳妇儿,你要知晓,她可是以后要为你绵延子嗣的。

    不管怎么说,事情还没有定论,自然不应该当罪处。”

    邢夫人口中说着,一边伸出手,竟是将凤姐拉了起来。

    她温暖的手握住凤姐之时,对方竟然打了个哆嗦,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打在贾琏的手背上。

    看着这般模样的二人,邢夫人心头一叹,因着贾赦总是担心她会对贾琏生出歹意,她嫁到贾家这10来年间,与贾琏相处时间加起来连半载都不到。

    她素日也是个有气性的,虽一味奉承贾赦,却也是有着自己的底线。

    是以贾赦不喜欢她靠近嫡子,那她便离他远远的。

    待得凤姐进门,这凤姐也是个浮精神,实际上是个榆木脑袋,一味的奉承王夫人,竟然打算什么姑侄把持荣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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