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巴车缓缓启动,沈迟将头靠在大巴车的车窗上,望着省城逐渐消失在视平线,他发了句。 【沈迟】要是有甜品就好了,以前我奶奶带我去吃,总会给我买甜品,但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不知道是不是忘了我 * 大巴车开了三小时,停靠在了边城的汽车站,此时天已经全黑了,零零散散的路灯黯淡地投下阴影。 “我回家了,再不回去我母亲要担心了。” “我爸也在喊我回去。” 沈迟半垂下眼,分别后一个人向居民楼走去,他走进漆黑的楼道。 声控灯坏了还没修,他打开手电筒,映着手机的光上楼,走到门前准备开门时,忽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了。 他弯下腰,发现是一个用口袋装着的小盒子,少年开门走进屋,谨慎地拆开盒子,在打开的一瞬间愣住了。 一个小草莓蛋糕出现在了他眼前,盒子边附了张小卡片,他颤着手打开卡片,上面写着奶奶希望你开开心心。 即便知道是严雪宵送的,他也低下头,眼圈微不可察红了红,慢慢吃着蛋糕,半点都没剩下。 吃完蛋糕,沈迟翻出通讯录,找到严雪宵的名字,跨国电话太贵,想了想还是没有拨,而是打开微信拨通语音电话。 他很长时间没说话,严雪宵同样静静地没说话,仿佛是无声的抚慰:“你平时上课是不是很忙?”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青年答:“接你电话还是有时间的。” 听到话的一瞬间,少年捏紧手机,像是所有的任性都会被满足,他忽然问:“你为什么会学哲学呢?” 在不少人心中,哲学就是无用的学科。 隔了一阵,电话里传来严雪宵清冷的音色:“整个哲学史的发展史可以说是对世界本源的探究史,从泰勒斯水生万物到笛卡尔心物二元论,再到尼采重估一切价值。” 青年平静地说:“哲学是一群好奇的人抬头看世界,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激动得颤栗的事。” 虽然沈迟无法全部理解,但或许是草莓蛋糕残留下的香气太甜蜜,描述得太浪漫,他想要接近严雪宵的世界。 少年坐在书桌前,第一次翻开了政治书的哲学部分。 * 周一,上课前王老师站在讲台上厉声道:“现在有的同学完全没把学习当回事儿,周末不在家学习成群结队跑去网吧,这周我们将会开展净网行动,绝不允许一位三中学生出现在网吧。” 庄州刚补完作业,听到这句话纳闷问:“老王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前排的男生用书遮着下半张脸,转过头小声开口:“听说昨天相亲失败了。” “这就不奇怪了。”庄州担忧起下周西北赛区的晋级赛,不过省城的网吧,应该不至于管那么远吧,他提着的心又放下了。 而下午边城的医院里,季妈躺在病床上:“我觉得还是要和小迟说一下。” 季爸剥橘子的手一停,委婉地说:“小迟的性子你清楚,你忘了他上次打架回来,我怕他情绪激动做出什么事。” 他不是没把小迟当自己的孩子,可那孩子看自己的目光总也不亲,沉默又冷淡,他打心眼害怕那个孩子,听到季妈意外怀孕的消息他没觉得负担,反而松了口气。 季妈望着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