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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无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老狐狸轻轻一笑，复又叹息一声，“不知道就对咯。”

    陈无尽看着老狐狸，那毛发一点点溢散光点，这是灵魂涣散的表现。

    虽然他和老狐狸接触不算特别多，但他八岁那年穿越过来后，就知道有这么一位老狐狸。

    就仿佛一位无比睿智的老人，眼眸中蕴含着深厚的智慧，而今天，陈无尽更是无尽的感叹——

    他从未想过，老狐狸的真正实力如此之强，魄力如此之大。

    唯一可惜的是老狐狸生不逢时，如果能够在那三界未绝天地通的年代，绝对是一尊惊艳人间的旷世大妖。

    这凡界不知道多少万年以来，老狐狸第一位突破天地限制，真正意义上的成仙啊！

    只是，老狐狸的光芒太短暂，在生命的最后悟透仙者奥妙，硬生生在这没有仙灵之气的凡界凝聚出一缕仙灵之气，彻底达到仙境。

    惊才绝艳，不过如此！！！

    陈无尽眼角微酸，似有雾气朦胧，却在眨眼间了无痕迹。

    “狐老，您还有什么遗愿？”

    老狐狸笑了笑，摇摇头，然后看向无名大山深处。

    陈无尽和沐言都不知道，老狐狸到底在看什么。

    两者就那么静静站着，陪伴在老狐狸身旁。

    老狐狸的眸光穿透层层密林，看向一座早已不复存在的洞穴。

    那甚至不能称为洞穴，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石壁凹陷。

    在那里有着老狐狸的童年岁月。

    他记不清母亲的模样，记不清兄弟姐妹的嬉闹，甚至记不起那处位置到底在哪。

    因为，老狐狸最开始的家并不再无名连山之中，而是在一处苍海沧田之后早就不负存在的无名之地。

    收回目光，老狐狸喃喃低语：

    “一万八千载，修道不知春秋度，老夫此生，看过云卷云舒，听过潮起潮落，足矣！”

    言语落下，老狐狸的身体彻底虚幻，笑着离开这世间。

    陈无尽、沐言定立原地，久久不愿动弹。

    …………

    南澹海洲彻底肃清，围绕在驭灵宗的结界在天地之灵无意识的牵引下扩散开来。

    以驭灵宗为中心，结界层层向外扩散，而灵气的分部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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