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没事!” 潘瑞将手中半截笔杆丢进笔洗中,然后绕过桌案,坐在了茶几旁。 “少爷,此事急不得。” 啪! 闻听此言的潘瑞,将刚拿起的茶杯掷在地上。 “急不得? 你尽说这些无用的话!” 潘瑞一指客厅方向,低声怒吼道,“那小子已经到了府上,你还让本公子忍耐到几时? 是要忍耐到他们洞房花烛?” “或许……” “好了,别再安慰了!” 潘瑞一摆手,气不打一处来,“你我来原州已有多日,通婚书也递交了澹台洵,然而那澹台洵一直不谈答婚书,可见此事他早就有了异心。” 张冲阴沉着脸:“这可是两家定下的婚约,难不成他还想反悔不成?” “原本我还觉得奇怪,他一个原州刺史是攀上了哪家高枝,竟然冷落搁置我潘家的婚书,如今看来就是这个江千越!” “江千越? 他不是……”张冲刚要说下去,瞬间想到了什么,“少爷您是说……镇国侯府?”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原由么?” “虽说此子也姓江,可是据属下所知,镇国侯在原州并不亲友。” 潘瑞又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饮:“当初寿宴上,沈博阳与江千越的对话,以及我那次与江子元在明月楼……我可以断定,这江千越定与云京的江家有关。” “少爷所言有理,从澹台洵的态度,似乎也可以印证这一点。” “此事尚不明朗,暂等云京那边消息。” 潘瑞这些日子也没闲着,自从江千越故意说出镇国侯府后,他就已经暗中修书一封,命人快马送往云京告知父亲。 潘瑞想了想,最后悠然道:“此人身份有待查证,所以暂且不宜动手,但如果半死残疾也无伤大雅。” “属下明白!” 一座府邸,两处人心,三种思量! 客厅里,澹台洵不急不缓,静静等待江千越回应。 面对澹台洵的步步拦截,江千越突然笑道:“晚辈听闻刺史大人乃是行伍出身,早年更是就职于军中,乃是一代宿将!” “宿将? 过誉了,本官确实是出自军中。” “看来刺史大人是在考校晚辈,那晚辈就自揭其短说两句。 自谦与自信并不矛盾,而是相辅相成,宛如阴阳缺一不可。” 江千越谦虚了两句,随后继续道:“就如同将军领兵于阵前,面对千军万马的敌人,要做的是战略上藐视,而战术上则要格外重视,如此内外合一,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哦?” 澹台洵听了这番话,抬眼看着江千越,“说下去!” “战略上藐视,士气也!未战先怯,败迹已显,唯有士气振奋,方可同仇敌忾,古往今来以少胜多之战例,无一不是气势如虹。 此藐视,非是自负,乃是自信!” “战术上重视,根基也!” 江千越继续阐述,“自身强大,方是力量之源,进可力克千军,退可固若金汤,能游刃有余,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此重视,非是自卑,乃是自谦!” 这一番论述,听得澹台洵沉默不语。 “其实自信与自谦,可用道家四字作为总结。” “哦? 哪四字?” “内圣外王!” 江千越说出四字,随后又道:“自谦是修心,可纵观古往今来;自信是养性,可探索上下四方!”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