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也不用……一定会留下后遗症的!” “好了好了,难得表扬我一次不行啊!我知道小遥和小恒在什么地方?你赶紧给我过来,大家全都行动起来了。” “明白了,不过接下来你可不能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了,我会保护大家的,听懂了吗?” “放心,我是半个男子汉,不会有事!” 说话间,衣柜里面的人握紧拳头向谢云蒙挥了挥,那看上去没有几两肉的拳头,扎扎实实因为空间狭窄的原因,打在了木头上面,疼的那个人龇牙咧嘴。 谢云蒙现在可耗不起时间,他一把拉住里面人伸出来的胳膊,高大的身躯用力挤进衣柜,两个人的身影很快都消失在了半封闭的密道里面。 连帆的房间又变得空空荡荡,好像从来就没有人在这里行动过,只有恶魔留下的痕迹,以及那些虚空之中的鬼影。 呼唤者引导着谢云蒙,将自己发现的道路呈现在他眼前,很快,谢云蒙也将进入三楼,所有的人之中,除了枚小小陪着那些已经和盘托出自己秘密的幸存者在娱乐室内等待之外,其他人都将在三楼某一个地点会合,从中第一个要找出来的秘密就是女主人是否真的存在,以及女主人的年龄为何同安泽日记上不符。 在这之中,有一个原本懦弱胆小的人,不断的在为他们之间穿针引线,就算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都没有退缩,这个人现在真真可以担起男子汉这个名号来了,可他却还是保守的称自己为半个男子汉,因为这个称呼是他最重要的那个人给他起的! “于恰先生,在你说起过去之前,我想先问一下,你对自己是怎么进入诡谲屋的,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枚小小问道。 “是的,”于恰的回答很淡定,他没有直视任何人的眼睛,目光向上抬起,好像在祈祷一样。他继续说:“但我知道,诡谲屋过去主人安泽就是个罪犯,甚至比我的哥哥更加恶毒!” 于恰的话让大家都很迷惑,尤其是唐美雅和枚小小,女警说:“请你具体解释一下吧?” “雅雅,”于恰转过头喊了一句,两个唐美雅同时看向他,于恰只好苦笑着对小雅雅说:“抱歉,我喊的是你奶奶。” “没,没关系。”小雅雅有些拘束的回答。 “雅雅,当年你并没有杀死哥哥,而且我认为,恰恰是你的那一刀救了哥哥。” “为什么?”唐美雅抓着于恰的手,询问答案。她还以为于恰是想要替他辩护,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来。眼神中满载着感激和愧疚。 于恰说:“你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讲下去,当年我在路上遇到你之后,发现你的神情不对,马上猜到你和哥哥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所以我安顿好你,就马不停蹄赶到了哥哥所住的出租屋。幸好,你那一刀并没有捅在要害上,我回去的时候,哥哥已经清醒过来了。” “当我询问他受伤的原因时,他坚持说是自己失手误伤,不是你的错,让我再也不要提起今天的事情。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确定,哥哥其实对你一直难以忘情,他三番四次找你的麻烦,并不是因为你知道他犯罪的事实,仅仅只是为了逼迫你回到他的身边。” “经历了那天的冲突,他才真正明白,你们的感情已经无可挽回了,所以他不愿意再让你伤心难过。我知道哥哥一生中几乎没有做过什么好事,但在感情的问题上,他确实也对你付出过真心实意。” “伤好之后,哥哥就脱离了犯罪组织,独自一人离开家乡,很多年都渺无音讯,他临走前希望我能和你走到一起,但最终我们还是错过了。雅雅,当年你之所以那样回避关于哥哥的所有事情,难道不也是对他念念不忘吗?你的恨全都是因为你对他的爱。” 明镜屋中,50多岁的男人和20多岁的年轻女人躲在刚刚建成的地下室里面,那是在偏屋的地下,没有人发现他们。 年轻女人穿着女仆的制服,可她的真实身份并不是女仆,而是男人的至亲,是一个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至亲,就同男人本人一样。 现在,他们在商量着该如何留住明镜屋中拥有梦境的‘缪斯’。 话语一直都是男人在说,而女人始终一声不吭,她的表情是厌恶的,说明不是她无话可说,而是她不想说话。 这一切的一切,女人都无比厌恶,但却无能为力。 “她又在书房里看书,她太喜欢那些书了!”那人说着,话语间透露着焦躁;“可我始终看不到,她看的是哪一类型的书?” 没有得到回答,男人在地下室中来回走动,不时望向屋顶上开着的缺口,有人躲在那里偷听。书房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这也是男人心有不安的一个原因。 女人依然像个木头人一样杵在那里,男人既不想她多说话,又对她的闭口不言非常恼怒。 自小到大,这个女人同她的母亲一样,总是那么让人厌烦和恼怒!如果男人能够想到,自己过去所抛弃的那个人居然可以带来那么多财富,他才不会抛弃她,另外和别人生下怎么一个无用的女儿呢! 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男人依靠着自己的手段掌握了命脉,所以绝不能让手中拥有的东西再流失掉。 头顶的压迫感,身体的疲劳以及灰色脑细胞的紊乱烦杂,让男人完全受不了在这沉闷的空间里多呆。但是,除了这里之外,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讨论眼前的事情了。 男人看着女人,目光仿佛要把她身上烧出两个洞,他在等待着女人丢盔卸甲,等待着女人将她所有的伪装抛弃,哭泣着问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可男人等到的却是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的话语,女人说:“我也喜欢到那间书房去,可我看不到你需要的梦境,没有办法让你如愿以偿。” 痛苦表达的太多,人也是会疲惫和厌倦的,女孩渐渐开始迷恋上了睡觉,她希望有一天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随着明镜屋外面的山风而改变…… 第三个‘我’ 在那不是太过于寒冷的季节里,中年女人总是喜欢靠在火灾之后剩下的废墟边缘,思念着过去的人和事。 她姓于,来自于那个安泽背后的家族,这个家族的所有一起都被安泽毁掉了,包括中年女人自己。 她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决定上山来到,也许就是明镜屋修建好的那一刻,也许不是。反正不管怎么样,作为一个母亲,她还是不得不来。安泽当然认得她,她为了将来也不可能去拆穿两个人的关系。正因为这样,安泽才同意她留在明镜屋中。 在这里她见证了所有的阴谋和罪恶,其中有一些,是阴谋却称不上罪恶,女人可以凭着自己的良心决定是否要隐瞒。还有一些,是已经无法挽回的罪恶,女人不想让它们影响到未来的孩子。最后一些,女人认为不管属于阴谋还是罪恶,都是不应该被人知道的,所以她下定决心,不会吐露半个字。 废墟被挡在了山崖之下,也让女人有了独处的空间,她不知道自己未来还要忍受海风暴雪多少年,才能让所有的孩子都走出明镜屋。而且横亘在女人面前的,还有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孩子们逐渐产生的贪婪之心。 一点也没有错,那些孩子中已经有人开始觊觎梦境的秘密,想要像当初安泽一样达嘎横财,名利双收。 但女人心中清楚的很,罪恶必定将伴随着贪婪,她甚至都不能确定,在孩子们完全长大之前,她是否可以阻止新的罪恶发生! 还有小于和小恒,这两个孩子也不让她省心,那样的爱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理解。违背常理的爱情只会带来痛苦。 每每想到小于和小恒,女人就一定会想到于泽和于恰,对女人来说,两个人之中,于泽更能让人信任。问于恰,早年就与明镜屋没有关系了,虽然女人还是可以时常见到他,但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交流,与陌生过客无异。 “你知道吗?要想弄明白别人话里的意思,就该好好动动脑筋。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讲得明明白白,才能让人听懂的!我已经说的够多的了,你如果再理解不了的话,那就是你自己的脑细胞有问题了,这怪不得我!现在,我要去处理你留下的烂摊子,明天早上你再到这里来。” “穿过岩石缝隙,到安泽经常祭奠用的供桌前面去,我会告诉你明天应该怎么办?等明天一过,所有的事情就都平安了,你只需要和你的小工人继续幸福安稳的住在这里就行了,我呢,还是做明镜屋里面的透明人!” 说完,男人用力挣脱了女人的钳制,自顾自拉着手里的东西挤进了岩石缝隙之中,只留下女人独自呆愣在原地。 以上事情发生的时间是:2009年4月份,女人30多岁,男人已经过了50岁。 诡谲屋主屋二楼,六边形房间一侧出入口,进入三楼的房门对面 谢云蒙和引导者被堵在了房门背后,引导者自己将房门锁闭的,现在却自己丢了钥匙,他简直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蹲在地上抱着头不知所措。谢云蒙双手叉腰,也是一脸无奈。 事情居然会被卡在这种地方,谁也料不到,谢云蒙问:“你再仔细想想,你把房门钥匙丢到哪里去了?” “我真的想不出来,我刚刚在三楼房间里差点没被吓死,根本没有人碰过我身上的东西,除了特定的人物之外,谁也不知道我身上有钥匙。要不……要不你就撞门,管他楼上听得到听不到呢!反正有小小和老爷子在,谁也跑不掉!!”蹲在地上的人猛的站起身来,冲着谢云蒙说。 谢云蒙抬手就是一个爆栗,打得他又捂着头蹲了下去,刑警先生压低声音吼道:“怪不得老爷子总喜欢揍你,我要能撞门的话,我还在这里问你做什么?!钥匙啊!快想!!” “那……不,我想不出来!!”地上的人也急了,抬头怒吼。 谢云蒙在原地踱了几步,突然之间说:“拆锁,你给我守着刚才进来的地方!” 当柳桥蒲带领大家进入的时候,里面一片漆黑,只能看清楚垂直在眼前的挂梯,本来他们就是想要进入二楼的,有梯子当然会爬上去,只要老刑警带个头,其他人就绝不可能去独闯梯子背后黑暗的空间,毕竟已经发生了杀人事件,没有人有这个胆量敢单独行动。 等到进入的人全部都上到二楼之后,上面拉紧墙壁的人再慢慢松手,地板就会一点一点恢复原状,柳桥蒲只要跟大家解释说,这也是机关的一部分,就不会有人提出异议了。 这样一来,他们不就直接进入了二楼吗?二楼那间呆了很长时间的小隔间,其实就在一楼娱乐室后面秘密空间的正上方,不过比它更小更窄而已。上面同样也带有一扇门,那扇门就是受伤的单明泽进来的地方。 那么大家不用猜就可以知道,第一次在上面控制墙壁移动的人是谁呢?除了受伤的单明泽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第二次才轮到怖怖溜出去给大家控制墙壁。怖怖失手掉进一楼厨房间,乔克力跟着跳下去保护她也可以解释得通了。 —— 谢云蒙当然不可能想得那么多,他毕竟还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些地方,一般人的想象力不会丰富到那种程度。他只是在思考,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到底距离一楼哪一块空间最近?这里如果没有工具的话,他要回出去拿工具需要多长时间? ‘这里的墙壁全都是木板拼接的,要是能卸下一块来的话不定可以派上用场。’谢云蒙想着,双手在那片‘挤压’变形的墙壁上面摸索着,不时用拳头击打木板拼接之间的缝隙,希望可以找到松动的地方,哪怕是卸下一个钉子来,或者卸下一块碎木板来,他都可以派上用场。 ‘呼~这奇奇怪怪的地方,还真让人难办!他也是,怎么连个钥匙都看不住?!’心里抱怨着,焦躁让他的手越来越用力,可是要找到突破口谈何容易。 趁着他的心,那扇门三两下就解决了,可是凑着恽夜遥的计划,刑警先生感觉不是一点点的憋屈,虽然刚才的引导者已经告诉他说,恽夜遥和柳桥蒲快要会和了,但快要和已经会和是有区别的,谢云蒙不可能不担心。 时间流失的很快,窗外天色已经阴沉下来,女人手腕上没有手表,屋子里也没有方桌中或者闹钟一类的东西,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再次去偏屋,可是巧合的事情总是那么多,女人刚刚把手搭上内部的门把手,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不温不火的敲门声让女人不知道应该开门,还是不开门,因为门外的人只是敲门却没有声音,女人想要等一等再开门,只要让她听到外面人说一句话,她就大致可以确定,这个人究竟是谁? “你在房间里吗?” 当男人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女人瞬间松了一口气,她一把拉开大门,还没等男人进入,就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开口说:“我还以为今天你不会再到我房间里来了。” “我还有事情要做,等一下,我会再过来的,女仆刚刚到主屋里来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等一下让女仆去叫管家先生来给你看一下,自己可千万不要乱跑。”男人耐着性子说。 但是他的话让女人很不开心,她说:“这是我的家,明镜屋是属于我的房子,为什么我不可以乱跑呢?” “原因你要去问管家先生,我不知道!”说完,男人拍了拍女人的手背,离开了她的房门口。 之前我们把诡谲屋主屋一楼二楼三楼,形容为‘纸牌’别墅,是为了能够更方便解析它们的结构。顾名思义,既然是‘纸牌’别墅,那么一楼就应该是最牢固的,下面所有的楼层都建立在一楼稳固的基础之上。 换句话说,一楼的所有‘纸牌’都不可以被随意拿掉或者移动。我们把‘牌’比作墙壁,也是同样的道理,承重墙上安装暗门被打开,有可能就会直接影响上面的墙壁和移动门,让它们发生移位。 这种问题该怎么样解决呢?解决的方法其实恽夜遥早就已经发现了,那就是娱乐室里的大型家具。这些家具的作用其实就是墙壁的支架。 大家想象一下,娱乐室朝向悬崖的那一片墙壁,与朝向餐厅那一片墙壁之间的墙角上面是什么?就是怖怖使用过的移动墙壁,那片移动墙壁两边可以左右打开,还连带着地板也一起可以活动。这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下面的墙角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