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婚深意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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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米琪跟陆曼成了朋友,她知道她的软肋,她也知道她的要强。
后来陆曼去了舞蹈学校,她们的联系还是没有断了,凭借跟对方的鼓励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制造许多大学时单纯而美好的回忆。
米琪去看陆曼的舞蹈展,陆曼去当米琪约会的电灯泡。
两人穿插着人生的每个细节。
直到陆曼的脚在一次跳高难度动作时受伤之后再也达不到完美展示时,她被规划这么多年的舞蹈家人生才改变赛道,被母亲安排拿上未来舞蹈家嫁入豪门的剧本,来个得体落幕。
陆曼跟老孟结婚时的婚礼很盛大,堪为容城之最。
推开新娘休息室的门,米琪始终记得陆曼穿着一件超大婚纱坐着手握捧花的样子。
新娘子脸上挂着期许忐忑的笑容,又对她说了少时说过的话:“其实我很羡慕你。”
陆曼这一辈子都按照母亲的安排走,唯一的自主选择大概就是米琪这个朋友了。
米琪知道,陆曼羡慕她可以随心所选。
然而米琪没告诉陆曼,她的随心所选也掺和了半推半就。
好像时间是有变速器的,在她们毕业后开始启动,很多事都容不得她们细细斟酌,只讲究一个速度和行程。
你说不对也说不出哪里不对,重开新路也没有了可能性。
米琪抱着陆曼:“我们都要幸福啊。”
一晃,这许多年。
陆曼跳了楼,而她也在水深火热里。
她们都违背了当初进入婚姻想要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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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的父母都知道了陆曼的事,在尽快往回赶。”窦以安帮忙处理着,也为米琪带来她关心的消息。
米琪抬眸。
“陆曼的父亲在泰国,陆曼的母亲在欧洲。”
米琪眸色缓缓沉下。
原生家庭分裂的孩子都是没有家的浮萍,父母都有各自的生活和联结。
而在他们自己的年纪算不上是孩子后,父母更是心安理得地不再出现。可谁又能明白他们心里也住着一个孩子,一个从小时候就缺爱渴望被保护的孩子。
“你……”窦以安头上顶着走廊发亮的白炽灯,欲言又止。
思索再三他还是说道:“……还要在这儿坐着吗?我的意思是陆曼也不会希望你为了她这么伤心的。”
米琪目光呆呆。
窦以安在她身边坐下,递上温热的咖啡,又给她盖上他的外套。
入夜的医院,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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